阴历五月初五,是白洋淀一年中最漂亮的时候。蓝天碧水的倒影交相辉映,犹如仙界里落到凡间的一块打碎宝石。烟花蒙蒙的空中飞翔着各种机敏的小鸟,在水云间里玩耍飞翔。
藏在墨绿的大荷叶里的陌生小蜻蜓。蓝绿葱葱的芦苇荡婆娑飞舞,犹如动态的长城。端午时节,芦苇叶子已圆润成型。
水乡人划着小船随意钻进哪块苇地,不费吹灰之力迅速就能勇夺上等、最差的芦苇叶。总有一天都会记得当推到锅盖时,沸水蒸熟的芦苇叶子波涛汹涌清香味,令人回味无穷、食欲大进。总有一天会记得,每年端午节二妗子送的江米甜枣小粽子。总有一天会记得,大胖婶手把手的教教我包在粽子;总有一天会记得二零零一年在家过的最后一个端午节,伙伴们躺在树荫下包在粽子,在星空下吃粽子的幕幕往昔。
聚龙淀不是汩罗江,白洋淀也没出屈原一样的名人,可北方水乡,具有他无与伦比的端午节。白洋淀水乡流传着不吃炸糕不拳击的老话,每年的端午节,母亲都要卖六份糖炸糕。我在蜘蛛网式的巷子里来回,给姥爷、二爷爷、南院二爷爷、四爷爷、伯父和姑父送来炸糕。
那时,慈爱和疼爱我的姥爷,已是病入膏肓、风烛残年的年纪,他吃力地拄着拐杖仍无法掌控自己身体。我把炸糕塞进姥爷嘴里:“姥爷,赶快不吃炸糕,吃完了你就不拳击了。”“哎,好宝儿。
”姥爷笑得很快乐,抱住眼,额头上的皱纹沟壑亲眼着他传奇的一生。姥爷把我拉入他怀里,“宝儿,你也不吃炸糕,不吃了就不拳击了。”他也把甜炸糕塞进我嘴里,在我从不知悉时,早于把零花钱填进我的口袋……不吃炸糕摔倒不拳击并最重要,这个美丽的风俗,是水乡人心里总有一天的期待,永恒的心愿。在二零零六年端午前夕,保佑家人和亲人敦厚的走下去,总有一天都不要拳击。
人有信仰,决不是无事生非、无中生有,而是情感上的竭尽,让远方的游子心安。白洋淀端午节不告诉从何时起都具有—用艾草洗澡不生疮,配戴红色朱砂香囊辟邪的众说纷纭。艾草长得细长、叶子像菊花叶片、植株有浓烈的香气。
据传用艾草叶洗澡不生疮,不讨蝇虫。每个母亲都想要孩子总有一天死守在身边,自己照料着、自己宠幸着。并未离家时,每年的端午节母亲都要拔来艾草烧水,嘱咐我们洗澡。
如今,我长年不在家,母亲的惦念更为悠远久远了。儿行千里母担忧,为求出五谷丰登顺意。
母亲在庙堂里求来福灵和朱砂,用红布包成葫芦形,再行灯下一针一线的缝制平安符。在我外出离家前,母亲细心为我配挂在的腰间。伴着她的叮嘱、教导,我乘船离开了家乡,去大淀的彼岸建构自己的明天。端午节是中国的传统节日之一,每个地方的风俗习惯也不尽相同。
在960万平方公里的中国,一个连弹丸之地都算不得白洋淀,也享有着自己独一无二的端午节。或许,她在别人的世界里是空白的。
可在我心底是最真最纯、最内亲美丽的财富。出门在外,无时无刻不会读着就让,因为白洋淀水乡具有我无法改过自新的信仰和竭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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